一路往北开的时候，越来越蓝。那是出京的心情。
返程那天，眼看着呛人的霾，越压越沉。躲避拥堵的小路上，渐渐也塞满了车，水泄不通，薄暮冥冥。导航是废了，垃圾算法算不到出路，没敢再拖下去。我嘟囔了一句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，带头往右边不知名的村子里探了探，绕行一圈，果然上了高速。心中几分得意。

那天看《龙珠》，被女儿缠住，让我给她讲。说到神龙可以实现她的愿望，我问她，你想要什么。原本以为她会要那些心心念的小玩具，我偷偷的都已经帮她买了，就等她许完愿，骗她说是神龙给发的快递。然而女儿并没有要，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，希望妈妈的病早点好起来。差点感动哭。只好再接着问，那还想实现什么愿望，她笑嘻嘻的盯着我，咦，难道不是给自己买玩具？是要帮爸爸买什么东西吗？一阵兴奋，终于，她开口了，“希望爸爸生病。”“什么？”“希望爸爸生病。”真想点退货！！！

其实女儿好的特别诡异，那天早上我们还又去了趟医院。老专家说，没准要手术，最长有一两年都不消肿的，之前的药可以继续用，回家先热敷吧。我们没回家。跑了好远的路。然后小静求神，说她要替她，女儿就睡着了。到游乐场，叫醒她一起玩。当晚就出血消肿了。然后小静就开始生病，麦粒肿。好多天。眼睛也肿的像金鱼。我没敢再许愿做替补。她就一直病着……

早上女儿感慨，她要是有一兆元就好了，然后我帮她想怎么花，游戏室、电影院、图书馆、足球场，算来算去都是爸爸想要的，怕影响她的价值观，赶紧把节奏带回来，其实她想要的，她都有了，赚那么多钱也没用，开心最重要了。其实也是讲给自己的，佛系一些。有也好，没有也好。

走在路上，看到冀E的车牌，感觉很温暖，就够了。